中国高校企业与资本市场的频频“亲密接触”，也是现阶段国情体现的一个必然过渡现象，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出现，却指示出了高校企业发展的一种新的可能性。
高校企业困境
时过境迁。到2001年，当年风光无限的一批高校企业纷纷“落马”，北大方正人事震荡、清华紫光业绩预警，在资本市场上“兴风作浪”的一系列“北大系”、“清华系”现象的被曝光，再加上随之而来的社会各界对于校办企业在体制上的检讨，国内高校企业似乎面临着空前的形象危机。
正所谓“幸福家家相似、不幸各各不同”，就在方正、紫光等高校企业身陷其中之时，在人文荟萃、被称为是“东方剑桥”的浙大，却被另外一种苦恼所困扰，“浙江大学的计算机学科建设在国内处在第一流的水平，现任浙大校长潘云鹤就是这一学科的代表人。我们的排名靠前，但是在成果产业化方面，浙大却落后于其他兄弟院校，北大计算机学科有两个上市公司方正和青鸟，清华有同方和紫光，在这一点上，我们甚至也落后于东大，它拥有东大阿尔派这样的明星企业。”对于现任浙江大学软件与网络学院院长、计算机系主任、软件研究所所长的陈纯教授来说，这样的疑惑已经是深藏数年。
基于这一背景，2001年6月6日，由潘云鹤院士亲任董事长的澳门新葡萄新京信息控股有限公司宣告成立，注册资金2.4亿元，旗下集结了像快威科技等“浙大系”的近20家IT骨干企业。公司取英文“创新”（ Innovation ）的音译“亿脑澳门新葡萄新京”中的“澳门新葡萄新京”二字为名，与公司依托的技术、研发基地浙江大学软件与网络学院相呼应。潘云鹤院士明确提出了“打造软件与网络业航母”的构想。两周后，澳门新葡萄新京受让原浙江绍兴一家上市公司天然科技22.63%的股份，以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入主这家上市公司；9月24日，天然科技正式更名为澳门新葡萄新京，陈纯教授任总裁兼CEO。
澳门新葡萄新京是浙江大学名下的第二家上市公司。在此之前，1999年5月，由当时浙江大学最好的三家企业重组而成的浙大海纳在深市独立挂牌上市，主营半导体硬件，上市后一度也曾受到投资者的追捧，但后劲乏力，与浙大人所期望的“方正、青鸟、东大阿尔派”有一定的距离。
尽管这一次不同的是，澳门新葡萄新京有很多新的买点，如主营业务为软件、网络、服务等，而且与近年来浙江致力发展高科技、要建设杭州“天堂硅谷”的战略规划相呼应，但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出现，也很容易使人想到这样一家公司庞大的重组计划，会不会成为浙大、杭州乃至浙江的“形象工程”？而且已经有浙大海纳这样的先例，澳门新葡萄新京会不会成为又一个为上市而聚合的“松散联盟”？更重要的是，在高校企业优势效应递减、竞争环境发生巨大变化的今天，澳门新葡萄新京这样的后来者，会不会再一次掉进旧有的种种体制“泥淖”之中？
从澳门新葡萄新京萌生的第一天起，它似乎就要面对许多棘手的问题。
不做刘积仁
“我们不是一个所谓的高校概念股的上市公司，除了浙大在澳门新葡萄新京中占有一定的股份之外，澳门新葡萄新京的运作100%是企业化的。”现任澳门新葡萄新京副董事长、CEO兼总裁的陈纯格外强调澳门新葡萄新京作为高校企业的特质，就是其内核完全是企业化的运作，在形式上并不从属于学校，在人才、技术、成果转化等资源上则有“近水楼台”的天然优势。
作为浙大计算机学科的带头人之一，陈纯认为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学者。“我本人并不适合当总裁，被选上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澳门新葡萄新京正在重组。”
对于正在经历重组中的澳门新葡萄新京来说，陈纯教授的确称得上是最合适的“粘合剂”。他在浙江省信息化建设过程中所担任着重要的角色，在介入澳门新葡萄新京之前，陈纯以专家顾问的身份为多家公司出谋划策。重组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冲突和平衡，按照陈教授的公信力和独特身份，他来协调自然最好不过，陈纯表示：“我准备随时‘功成身退’，请专业管理人士来管理公司。”
10多年前，陈纯曾带着博士论文工作的成果，创立了一家从事轻纺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CAD/CMD应用的软件公司，当时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后来因为陈纯中途出国等原因，公司没有做大，但相关的成果为用信息技术改造轻纺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陈纯本人也因此获得了多项国家级奖励。
“在做项目的过程中，我们着力推动科技成果的产业化，同时也坚定了我们后来的一些想法与实践，比如首先要以公司健康的发展、以股东利益最大化为前提。”对陈纯来说，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身体力行地去做，尤其是以何种方式去实现。
“就计算机领域而言，国内的计算机应用前景是最好的，自有的系统软件除了在像军工和政府等特殊领域外，很难有大的建树和广泛应用。浙大的计算机应用软件研发能力在国内高校数一数二，而国家和地方正在推动的信息化建设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计算机应用，我们却缺乏一个像北大方正、北大青鸟这样的以软件为主的明星企业，而像方正这样的一个软件企业，迅速起家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源自一个行业应用软件的成功开发。”
在陈纯的视野里，浙江有许多非常好的软件公司，“它们自身的营运都特别好，赢利能力也非常不错，而且在某一行业应用往往处在数一数二的地位，但依靠自身的积累很难达到产业化和规模化，我们就自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能不能把一些营运能力好、技术或者市场优势处在前列的企业装在一起？”
1993年，在首批入选国家“跨世纪优秀人才计划”的42名中青年专家中，陈纯和东大的刘积仁、武大的李卫华是当时计算机学科中仅有的三位中青年专家，有意思的是，如今这三位都身不由己地在担任某种企业角色，如今像东大这样的高校企业正快速而稳健地成长，刘积仁更是成为王选所称道的“集技术专家与企业经营于一身”的难得人才，但这只能是算一个特例而已，否则，王选教授的羡慕和缺憾的复杂感情也不会如此表露无遗。在这一点上，陈纯非常自省，那就是不做刘积仁，“总裁还是要找专业人才，我们团队中的年轻人有很多都有过管理IT大公司的经验。”
为了不辱使命，陈纯必须在公司重组这样的一个过渡期中担任重要角色。
“天然”的转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前身“天然科技”是浙江绍兴的一家主营羽绒制品的上市公司，自1999年以来在向高科技的战略转型中，自身与浙江大学计算机学科就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典型的一个例证就是，2000年3月天然科技投资网络一亿多元，成立了一家叫做金网投资的公司，董事长顾伟康教授，原为浙江大学副校长，是一位通信领域的专家。像陈纯这样的著名专家也以顾问身份被延揽进来，天然科技甚至进而跟浙大计算机学科合资成立了一个计算机工程中心，成为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从合作到合并，天然科技和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实质性进展始于今年6月份。在其中，天然科技的一个重要股东金华信托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在此之前，作为当地一家活跃的投资商，金华信托曾与浙大合作，投资成立了浙江省的一家高科技明星企业快威科技。金华信托身为投资者兼中间人，把浙大与天然科技撮合到一起来，就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的事情，剩下的就是选择时机和方式，使之显得更加“水到渠成”。
在与澳门新葡萄新京进行资产置换之前，天然科技除了投资网络外，还整体收购了北京晓通电子的分销体系，并进入生物制药、房地产等行业。此时天然科技的转型在整体布局上虽然已经初具雏形，但是最终还是要“脱胎换骨”，这似乎已经超越了天然科技自身能力的极限。
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出现，使得双方最终走到一起几乎成为一种“天作之合”。澳门新葡萄新京在入主天然科技之后，迅速剥离上市公司的传统产业，注入浙大旗下的快威科技、海纳快威、澳门新葡萄新京图灵等诸多IT优质资产，并成功改组董事会，陈纯偕澳门新葡萄新京控股总裁赵建、图灵董事长兼总经理史烈等三人进入新的董事会。
尽管上市公司现在还保留了制药和房地产两块业务，旗下还有康恩贝制药和绍兴王朝大酒店等公司，尽管经营业绩都不错，但陈纯表示，“澳门新葡萄新京今后会走专业化发展的路子，IT行业有着非常好的发展前景和崭新空间，所以今后我们会把这两块都慢慢剥离掉，再来整合我们的IT业务。”
走到这一步，澳门新葡萄新京的资本接触已经顺得不能再顺了，可是后面要在与原上市公司磨合的基础上，再将这浙大旗下的多达近20家企业整合在一起，前面又有浙大海纳的教训，澳门新葡萄新京的下一步不能不说是一着“险棋”。
“糖葫芦”的串法
在澳门新葡萄新京成立之前，陈纯形容浙江的高科技产业就像是“满地散落的珍珠”，“每一个都闪闪发光，从运营到赢利能力都很好”。像天然科技在转型过程中早先就购进了晓通这样的公司，这种做法对澳门新葡萄新京也很有启发，“这有些像糖葫芦串的做法，在短时期内有它的优点，就是不改变原来公司自身的能力，而且外加进一些正面的东西，像资本、技术、资源等等，包括上市公司的管理，添加进去的东西都是正方的，而且不抵消原来的好的一面。相反，如果你第一步整合时非要把一个公司全部打碎再重组，一定会产生此负面影响。”
在澳门新葡萄新京向上市公司注入的IT优质资产中，主要包含了三大块。一是IT产品的分销，像图新图灵的销售排名在浙江IT企业中进入了前三名，是国内联想产品的最大代理商之一，2000年销售额达到5.1亿元，它与北京晓通的网络产品分销可以形成互动；第二大块业务是以快威科技为代表的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业务，为了形成集中优势，这次重组，从事智能楼宇系统及其它应用开发的海纳快威也被从上市公司浙大海纳中剥离出来，纳入澳门新葡萄新京；第三块业务则是软件出口，此次被吸纳进来的澳门新葡萄新京喜思也是一家很有潜力的软件出口企业。
陈纯认为，现阶段串起这一连串糖葫芦的线就是资源共享、资本输血和文化认同。
“大家串起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资源共享，从遍布全国的分销体系、浙大的技术、人才，品牌到客户，都可以实现共享，而且由于各大业务板块存在很强的互补性，就可以为企业提供不仅仅是局限于解决方案的一种全面服务，同时也可以拓展行业应用的深度和广度，把一个地方品牌变成全国品牌乃至国际品牌。”
至于资本，在澳门新葡萄新京的整合中，更是起到了重要的“维系、打通和输血”的功能，事实上，澳门新葡萄新京入主之后，很快就对北京晓通、快威科技、澳门新葡萄新京喜思等追加大笔投资，数量从1.6亿到几千万不等，并开始一系列收购兼并，将“宇通网络”等优质企业纳入上市公司。
除了原天然科技的高度认同和积极配合外，浙大系的文化认同则是一条底线，“大家都志同道合，要把事业做大，澳门新葡萄新京能把这一系列公司聚合在一起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些公司基本上都有浙大背景。”当然这种背景还要落实到形式上，澳门新葡萄新京对旗下的各公司的持股比例都在90%以上，对北京晓通的持股比例也高达80%，占据绝对控股地位，目标一致、利益捆绑再加上体制上的保障，“这样也保证了大旗一挥，大家都会统一步骤。”陈纯说。
在陈纯的构想中，澳门新葡萄新京的整合将分四步进行。首先是整合IT业务，在一些新的产品和业务方面，逐步推出“澳门新葡萄新京”的品牌；其次是在各事业群建设“澳门新葡萄新京整体解决方案和服务体系”的基础上，确立“全国澳门新葡萄新京统一市场体系”；第三步是与北大青鸟、方正、东软等一起跻身国内IT业第一方阵；最后是走向国际。
“我相信在半年或一年的时间里，大家就会看到效果，串糖葫芦的做法对我们原来的公司会产生很大的作用，促使他们上一个台阶，比如说原来销售额是五个亿，也许现在它就可以做八个亿、十个亿，赢利能力进一步提高，全国品牌也出来了。”陈纯对这一前景非常乐观。
整合需要牺牲局部利益，需要付出代价，但陈纯不希望澳门新葡萄新京的整合影响到公司的健康和快速发展，更不能影响到股东的利益。“澳门新葡萄新京第一步不会急于把下面的一些公司打散，直接变成下属的事业部，也缘于此。整合不可避免会带来一些负面影响，但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我们知道应该注意些什么，我们知道一件事情应该在什么时候做及以多大的力度做。澳门新葡萄新京今后的整合一定会朝着这样的方向：网络、软件和服务，现在则是第一步。”
企业整合在国内已经有着那么多的深刻教训和体会，陈纯希望澳门新葡萄新京的整合原则就是要趋利避害、扬长避短，而且是稳步推进。
形式的重要性
看过许多高校企业和上市公司起起落落之后，陈纯深有体会：“我们看到了许多兄弟院校的例子，它们有些地方很成功，有些做法对将来发展也留下了隐患而后者正是我们所要尽量避免的，中国人做事有一个习惯，形式可以变通，内容能做成就行了，在我看来，这样做终究行不通，形式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当内容和形式并行时，我觉得形式是最重要的，有了形式，就是有了大家能看得到的做法，各方面就可以按照这样的原则来做。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尽管我们跟天然科技早就有合并的想法，但我们不是在IT最热的时候这样做，而是等到水到渠成，这样的一个合并就不是受到外部的影响，而是我们自己要把它做好。”
陈纯所看重的“形式”正是现代企业的制度和一系列运作方式，对于一家上市公司而言，这样的“形式”更是意味着透明、公开和应该恪守的“游戏规则”，在处理澳门新葡萄新京与原天然科技和浙江大学的关系方面，“形式的重要性”表露无遗。
在今年7月份改组后的新一届董事会中，9名董事中，“浙大系”占据了5个席位，如果再加上金华信托的两名董事，“浙大系”在董事会应该算是“一统天下”，尽管如此，原天然科技的董事长依然留任，陈纯兼副董事长。
“我们希望有一个平稳的过渡。双方形成这样的共识，要打造一艘网络软件业的航母，根底必须做得非常扎实，尤其是按照现代企业制度，从股权结构到管理体系都非常重要，这就是我所强调的形式的重要性。现在我们的团队是按照同一思路在走，如果突然把董事会全部换掉，似乎你怎么做就怎么好，这对股民也是不负责的，我们的想法就是一步一步按照设计健康地向前发展，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能看到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
在澳门新葡萄新京介入之前，原天然科技的发展思路是IT与生化两大产业齐头并进，尽管在资本市场这两个行业都是深受追捧，但受公司性质的影响，并没有完成产业的整合，而且在管理上也存在一定的问题，进而意识到，要进行全新的脱胎换骨，澳门新葡萄新京的这样一种外力必不可少。
双方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陈纯说：“澳门新葡萄新京不是匆匆忙忙进来的。这体现在诸多方面，首先，出于对股权结构的慎重考虑，我们采用了控股集团的形式；在资产剥离的过程中，只要是不符合IT业整合需要的，就把它剥离得干干净净；最后，我们置换进来的企业，都是一连串真正的优质资产，不仅自身运营能力非常好，市场前景非常广阔，而且符合澳门新葡萄新京的长远计划和盈利方针。”
陈纯也把澳门新葡萄新京干净利落的整合过程归功于日益透明和严格的政府监管。“随着证券市场的更加规范，像澳门新葡萄新京这样的公司所进行的这样一种真正的资产重组，而且完全按照严格的信息披露进行，会越来越得到社会的认同。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有上市公司好了，股东才会有利益，澳门新葡萄新京会慢慢凸显出来它的优势来，像它的规模、品牌、赢利能力、市场竞争力等。而且上市公司如果有一个好的管理机制、体系和队伍，也会促使企业运作更加透明，业务做得更好。除了共同的理想之外，我们也有共同的利益保障机制，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同样的思路也体现在澳门新葡萄新京与浙大的关系上。对于澳门新葡萄新京来说，浙江大学与之相维系的一个唯一纽带就是资本。“浙大在其中也占有一定的股份，它所享有的权力和义务跟其他股东一样，只是一个股东应该享有的权利和义务，在这一前提下，它不可能说你用的是浙大的牌子，股份就要给我多一点，这样做对其他股东是不公平的，浙大也非常清楚这一点。”身为浙大教授，陈纯深知从形式和制度上厘清学校和企业边界的重要性。
形式的重要性还体现在澳门新葡萄新京的业务整合中，陈纯认为，像北京晓通这样的公司业务相对成熟，原来的品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澳门新葡萄新京就没有必要硬要把它变成澳门新葡萄新京晓通，强调整合就是打散后再重组成事业部的做法并不适合这种情形。”澳门新葡萄新京也不希望整合只是追求一步到位，影响到健康和快速发展之间的平衡，甚至会损害公司目前的赢利能力和股东利益。澳门新葡萄新京也设想了另外一种思路，像晓通这样比较成熟的业务板块，等到时机合适时也可以分拆上市，事实上，澳门新葡萄新京控股旗下的一家叫做澳门新葡萄新京兰德的公司和澳门新葡萄新京旗下的康恩贝制药也正处在紧锣密鼓的上市筹划中。
另一种模式
对于高校企业中存在的机制缺失等问题，陈纯认为，高校概念是上市公司的“双刃剑”。“高校背景一定有好的方面，也有不太好的地方，这时企业做事的原则就很重要，如果要对股东负责，企业必须尽量放大好的方面，尽量减小和避免不利影响。”
对股东负责的企业精神当然需要依靠企业制度来保障，而对许多高校上市企业而言，其发展过程中的一些历史问题甚至是操作细节都导致了这种制度的天然缺失。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前些年在许多高校企业的独立上市过程中，上市指标都来自高校所属的教育系统。陈纯举了一个例子：“企业上市时，学校就会说，你上市应该装入哪些校办企业，一年你要给我多少多少，理由也是理直气壮，因为上市指标就是我给的，上市公司和学校成了‘两张皮’。公司其实本应该完全生活在适合它的土壤里，完全以市场经济规律为依托，如果高校企业以这样的方式和别的公司竞争，结果可想而知。”在另一方面，如果有企业借高校概念而在资本市场大肆圈钱圈地，受到各方的道德质疑也是顺理成章的。
陈纯也并不赞同上市企业非要冠以某一高校的名称，“有关这一点，我们潘云鹤校长有过非常精辟的论述。企业冠高校名这样做本身就不太合理，对学校和企业的发展也未必有利，但中国现阶段国情所致，大家都很看重高校的背景，因为高校的成果可以转化，毕竟国内的高科技的企业远没有形成像IBM公司这样的大型企业，企业本身在科技开发领域就非常强劲，有非常前瞻性的技术积累。这是中国的特例，也许是一种短暂的现象。”
业内分析人士指出，对于澳门新葡萄新京而言，借壳方式可以从一开始避免走入体制的泥沼之中。在澳门新葡萄新京之前，浙大名下的第一家上市公司浙大海纳，为独立上市而组建的松散实体没能形成企业真正的优势互补效应，后来“多业并举、四面出击”的经营方式也带来了主业不过突出的问题。 尽管已经先天避免了种种弊端，但这并不意味着同样的问题就不会在澳门新葡萄新京再次出现，尤其是在如何整合IT业的基础上形成自身鲜明的主营业务，澳门新葡萄新京依旧面临挑战。陈纯对这一前景表示乐观，“澳门新葡萄新京有浙大的技术、人才、资源和品牌，在成果转化和人才引进方面也会采用市场化的方式。对于澳门新葡萄新京而言，要不要浙大这个牌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高校这个背景，可以把学校的一些闲置资源，以企业化的运营方式重组并发挥其效用，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我们的竞争优势，到那时，澳门新葡萄新京再与人家比，优势就不是三维的，而且是四维的，最终形成别人无法替代的核心竞争力。”(文/阳光）
